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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突然被水扫了一身或许是会惊讶会吓到没错,但不至于会一下子脸色煞白,惊惧成那副模样。
可即便如此,最怕水的纨绔却执意从水球的封锁中将“最需要水”的他带走,一路带到了这里。
果然是奇怪的家伙。
咚。
小团的灵力被操控弹到了少年额顶,瞬间没入他的身体,强行唤了少年清醒。
可即便是睁开眼,颜月歌也仍是迷迷瞪瞪的状态,眼皮不住打架,马上就能困得厥过去。
淮序并未再去做些什么,只道:“熟了。”
颜月歌的大脑显然并不在线,闻言怔怔点了点头,好似提线木偶般,动作格外机械地刨开了火堆下的叫花鱼,咔咔打开,看也不看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吃着眼睛都要闭起。
大抵也是睡意侵扰,颜月歌刚开始吃得极慢,抬起的手递不到嘴边就静止了下来,亦或刚嚼没两下就忘了这件事。
但这样下去战线只会越拖越长,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颜月歌一点儿不清醒的大脑似乎是意识到这件事,猛地一个停顿之后,便就迅速加快了动作。
风卷残云般将三条鱼尽数扫过,别说眼睛都彻底闭起来,脑袋都快要贴到地上去。
饶是如此,他还是顽强将脑袋转向了淮序的方向,闷声闷气念了声“晚安”。
然后才再撑不住,脑袋一歪靠在水池上就直接睡了过去。
手中还握着半块包裹叫花鱼的干泥巴。
呼吸声很快平稳,淮序又看了一时,赤红的眸底似是宁静也似渐起波澜。
很快,他眨下眼睫,再睁眼眸中只剩懒散。
哗地,他突然后仰躺在了水面上,望着被昏黄沙尘渐渐遮挡的月与星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淮序撑起了一个小小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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