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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疼,就一直留着吧,下回我来时,若是这牙印不在,我可要生气的。”
其实那些女子也不愿在身上留任何一个客人的印记。
可是比起被一个客人不断地种露水印、姻缘印之类让她们疼痛不已,甚至得不到任何怜惜的粗暴对待,牺牲一些变.态客人,用这样一点小小的痕迹挽留一个阔绰又温柔的恩客,倒也不算亏。
沈惊澜就这样看着一个个详实的故事记录在她面前铺开,倘若这上面是永安或是大宗哪个门阀子弟的情史,她估计连眼皮都懒得眨一下,就将这些翻过了。
可是偏偏这故事里的人叫叶浮光。
是那个在她病时就盼着她醒来,为她做诸多努力,在她清醒后又对她百般呵护顺从、从没有拂逆过她,乖巧得总让她疼惜的叶浮光。
容貌如画的岐王坐在摇光阁的窗边,任窗外的光落进来,在书桌上铺开浅浅的金色,而在那些金色里,记着最后的一封信。
里面是她和永安西城的一个小姑娘抱怨说的话。
“地坤就是地坤,怎么能揽那些大事呢?”
“照我看,那岐王就是太爱逞强,才这样劳民伤财地打仗,最烦这种给人添麻烦又不自知的勋贵了,家境太好才由她这般任性吧?若我有那般家世,才不会像她这般丢人。”
……
沈惊澜感觉自己看面前的字又有些模糊。
并非是她情绪激动或是旁的缘故,她放下手中的信件,很平静地想,好像是那古怪的毛病又发作了。
种一次露水印,只能管用三天么?
她面无表情地想着,将这些信件给放下了,坐在摇光阁里,看着桌上的金光变得逐渐黯淡,犹如天色将晚,暮色四合,光芒一点点地在她的眼睛里消失了。
而郁青还等在她的桌边,像是在守着她的什么命令。
不过沈惊澜不会下什么指令,因为如今的她还需要叶浮光的信香替自己压下这古怪的病症,所以只是沉默稍许,出声道,“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