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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凯军瞬间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而又茫然,脑海里一片空白,这个突如其来的调令,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打得他有些不知所措,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秘书快步走来,目光地落在张凯军手中那份调令文件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焦急,随后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张凯军的肩膀,声音急促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快,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我这就派车送你去火车站,再磨蹭可就铁定赶不上火车了。”
张凯军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机械地傻愣着点了一下头,眼神空洞,整个人仿佛丢了魂,失了心智。他的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走出镇政府的大门。门外,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静静停在那里,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命运的安排。
他木然地抬手拉开车门,动作迟缓而又僵硬,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上车后,他瘫坐在座位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车子缓缓启动,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车轮扬起一路的尘土,那尘土弥漫在空气中,模糊了视线,仿佛也将他曾经所有的希望与憧憬一并裹挟着,渐渐消散在远方。
而在李虎家,昏暗的灯光下,晚饭早已被端上了桌,热气腾腾的饭菜渐渐失去了温度,可李梅却始终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李虎看着桌上渐渐变凉的饭菜,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中的担忧愈发浓烈,他转头看着自己的老婆,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无奈说道:“你却屋里喊梅子来吃饭,这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饭都不吃。”
“我这不来了,喊啥喊,你就不能轻点声儿。”王秀兰嘴里嘟囔着,脸上带着些许不满,起身朝着李梅的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王秀兰和李梅匆匆忙忙地回到饭桌前,李梅一屁股坐在炕上,端起碗正要吃。突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呃,呃,”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匆匆忙忙地跑出了屋,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李虎和王秀兰二人呆呆地愣在那里,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一时之间,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屋子仿佛被一层诡异的寂静所笼罩。
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被定格了,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等李虎反应过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一九六零年那个传统、保守且封建观念根深蒂固的年代,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孩子,一旦被人知晓,那简直就是一场灭顶之灾。不仅会被周围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骂得狗血淋头,甚至还有可能会被拉出去批斗,成为全村人唾弃的对象,整个家庭也会因此蒙羞,抬不起头来。
这样沉重的打击,让李虎这个平日里坚强如铁、顶天立地的汉子,也双腿一软,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筋骨,瘫倒在地下。而王秀兰则直接两眼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向后倒去,晕了过去,仿佛被这残酷的现实彻底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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