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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3页）

在扭曲混杂的世界里，一股清透的，温柔的味道。

于是如雪在死亡之前，“醒”了过来。

是……你也“醒”了吗？亲爱的医生先生，你也在一次次死亡中“醒”过来了吗？

不知道，不明白，不了解。

这好像是她唯一的同类，不知道伟大的“神明”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一场漫长的沉眠。

如雪要送他离开，离开漫长的轮回，无望的循环。

你是美的……你那么香，你看向我的眼神那么温柔……你不该死在无限的，没有尽头的痛苦之中。

如雪目光落在通向地下室的入口，抬手慢慢往下压，看不见的屏障阻止她靠前的动作，她一字一句像是在承诺，“我会送你逃离。”

一次又一次，死亡又死亡，反复轮回中，一定会成功。

推测出来大半故事线的方疏晨并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为了别人计划中的一环，还在思考该怎么样去阻止疯女人的行为。

他的身份是一层助力，也是一层限制。

他需要做出符合逻辑的行为，如果他是杀人狂，他就可以直接把如雪杀了，打不打得过另说，但这是一个方法，因为杀人狂就是没什么逻辑的，按心情杀人。

但是他现在是警察，警察不可能因为要阻止还没证据的嫌疑犯杀人提前把嫌疑人杀死的，这不符合逻辑。

回到房间开始整理线索。

商云白这边日子没这么好过了，他坐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中，蜷缩着腿，把头埋在腿里，像是在休息。

过了一会儿，商云白抬起脸，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拖拽着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白皙指尖细致抹过眼角，擦掉水色，轻轻眨眼，眼中续着的眼泪掉下来，他又给他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