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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过谦。”他温文道,说罢,转身对从人道:“传令下去,将酒肉都拿出来,今日要为众弟兄好好庆功。”
此言一出,众人大喜,又嚷嚷地欢笑起来。
魏安有些面色不豫。
“我回宅中歇息。”他对我说,看也不看裴潜,转身走了开去。
“四叔……”我想喊他等我一起走,魏安的步子却快,转过街口就没了影子。
“这童子倒有些脾性。”裴潜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我看看他,许是刚得胜的缘故,那脸上原本的苍白被奕奕的神采所取代,颇有英气。
“他就是这个性子,对谁都一样。”我莞尔。
裴潜不置可否地一笑。
得胜之后,要庆功,要与魏傕和吴璋两边通报消息,裴潜忙碌起来。
我担心他的身体,每日一次的探望改成了每日两次,有时候待久些,会变成整个白日都跟他在一起。
当然,有人来见的时候,我会主动避到堂后。这般状况,说不暧昧是不可能的,我有时甚至想,如果魏氏那边突然有谁跑来捉奸,我大概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了。
但我和裴潜的态度都很自然。我是为了照顾裴潜,觉得反正现在是不清不楚,一切等到裴潜身体养好之后再论不迟;裴潜则是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他心情不错,身体恢复得也很快。
由于那场临时来到的战事,送魏安回雍都的日子推迟了好些,不过待得一切平静,这件事还是被重新提了起来。
裴潜问我,考虑得怎么样。
我张张口,仍然觉得无法回答。
“阿嫤,”裴潜叹口气,“你我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下去。”
我默然,好一会,道:“你父母知道我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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