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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吃苦。庄未绸答。
刚才沉静的那一霎,她不是犹豫要不要去,而是被女人瞬间迸出的情绪淹没。
孤寂,忧愁,怀念在呼吸间流淌,随着女人身上的沉香和雪松气息,萦绕在庄未绸的鼻尖。
她自小共情能力就不错,这会儿受身边人感染,心里头感觉酸酸楚楚的。
可一转念,那些扑面而来的情绪便随着河面上的涟漪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去山里教孩子们学些基础知识,为期一个半月。身旁的人还维持着同样的语气,不白教,课时费按照市价结给你。
庄未绸想说她不需要课时费,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过于矫情。
她家什么情况,对方必然是知道的,转而问:为什么选中我?
女人的目光转向她,眉梢挑起,眼中水涵烟岚,比那河中的波纹更潋滟。
也许是挟恩图报,料定你不会拒绝?
这话实属玩笑,当不得真。至于真正的缘由,女人没有解释,庄未绸怎么理解就是什么。
然而庄未绸此时被她看得心口一跳,慌神中忙错开眼,将她的戏言左耳进右耳冒,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女人还有别的事,聊开之后便未久留,在她走后,庄未绸扶着河道边的围栏吹了会儿风,才逐渐琢磨过来。
对方之所以提出要她帮忙,是想卸掉她心理上的负担吧?
可她所谓帮忙,都被女人预先计算好了报酬,哪里称得上回馈呢?
莫说回馈,她甚至,连恩人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心中的想法一笔一划形成文字,传达到微信里,等庄未绸反应过来时,压在心底多日的疑问已然发了出去。
【称呼我什么啊】
女人的消息很快回过来,庄未绸甚至能通过文字想象出她说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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