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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3页）

“泉客。”

他继续手上的动作，视线却落在角落的泉客身上，他的声音轻柔，眼中却是毫不遮掩的痛恨，“你很自私，你没有心……”

他为死去的族人道不平，为被炮弹摧毁的家园悲伤，也为他与泉客之间那难以分辨的对错哀痛。

听完他的话，泉客竟然笑了出来，边哭边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听过寓言故事吗，农夫与蛇。”

“舌？”

莱茵愣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视线落在他肩上，“你也受伤了。”

他的口水、血液等都具有治愈伤口的功效。他不喜欢与人过于亲密的接触，哪怕是对亲弟弟莱诺，也是宁愿割破手心用血替他疗伤，也不愿意用口水。

唯独对于泉客，他可以打破习惯，甚至于喜欢与泉客的所有亲吻和接触。

……

说起农夫与舌，他就想起：泉客第一次从自已身旁逃走的画面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回想着这些，莱茵站直身体，彻底堵住洞口，不给这条鲛人一丝逃走的机会。

可这条鲛人并未理会他的动作，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自顾自讲起了故事：

“寒冷的冬天，农夫外出发现了一条冻僵的蛇……他把那条蛇放在怀中。温暖的体温让小蛇苏醒，可是……苏醒的第一时间，那条蛇就咬了农夫一口。”

说到这里，泉客低垂的头抬起，直勾勾盯着莱茵的眸子，“那是条毒蛇，莱茵……”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