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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陆拾笑了笑，偏向程壹那边，微微抬起下巴，指向程壹面前的果切，“给我吃一个。”

程壹挑了个块切好的橙子，叉起来就喂到他嘴里，眼眸里都是笑意，挑衅问：“好吃吗？”

这橙子她刚刚尝了，微酸，陆拾是接受不了一点酸苦的公主胃，十有八九要吐出来。

只是迎着程壹的眼眸，陆拾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面无表情就咽下去了。

程壹震惊：“你现在都进化成酸苦不忌了？！”

陆拾喝了口水，缓缓勾起唇角，半玩笑半认真，摸不清情绪：“我们一一喂的，毒药我也得吞下去啊。”

程壹顿了一下，扯了扯嘴角：“那下次喂你点毒药试试。”

高铁上人流量多，成分复杂，最近流感频发，陆拾给她准备了口罩，程壹靠在窗边闭眼休息，戴着口罩，陆拾也戴着同款，只不过他戴着耳机打游戏，黑色口罩遮住下半张脸，低头时碎发微微垂着，半遮着眼眸，只一个侧脸，也能看出长相优越。

不得不承认陆拾真的是很有天赋，保送K大的人智商自不用说，打游戏也是得天独厚，程壹觉得他也没多花心思，随便打打就能榜上有名，骨节分明的手指流利操作几下，游戏就能上手。

两个人打游戏，一直是陆拾带飞她的。

陆拾一局游戏结束，也没什么再打的心思，他玩这个游戏一直是为了陪程壹，他退出游戏界面，指尖滑到微信上。

他给程壹备注一一，聊天背景是他和程壹背靠着背，坐在三中的草地上，炙阳在右上角，斜斜照射下来，余晖洒在他们身上，程壹靠着他，侧脸特别好看。

那是高二分科前两个人最后一节共同的体育课。

程壹坐在草地上问陆拾，“你的选择和理想是什么？”

陆拾淡淡笑了一下，直接坐在她身后，和她背对背坐着，只说：“你。”

程壹没太听清：“什么？”

陆拾深吸一口气，微微仰头，靠着程壹：“你呢？”

程壹想起今天中午在社交媒体上刷到的，外交官犀利流畅、直指风云的表达，处处彰显着国之自信，那时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骨子里是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热忱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