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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才能为十年前的“我们”争取到那宝贵的不被过度干涉的成长时间和空间。
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对着那份详细的计划书,沉默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窗外天色完全暗下来。
纸张上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画面:妈妈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回头对我露出的温柔笑容。
狱寺那双充满忠诚和炽热的碧绿色眼睛。
山本搭着我肩膀,爽朗笑着说“我们是朋友嘛”。
了平大哥充满干劲的“极限”口号。
蓝波和一平吵吵闹闹的身影;云雀学长那嫌弃却依旧会出手的背影。
六道骸那家伙令人火大的笑声。
还有,里包恩压着帽檐,看不出情绪,却总在我最迷茫时给我一记当头棒喝的样子。
最后,所有的画面都定格了。定格在并盛家中温暖的灯光下,定格在病房里那持续不断的心跳声上。
咚……咚……咚……
在做出最终决定的前一天晚上,我推掉了所有事务,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人走到了那间病房。
这一次,我坐了很久,很久。
久到窗外的天色从昏暗到彻底漆黑,再到天际泛起一丝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的灰白色。
没有像平时那样絮絮叨叨地说话,也没有去翻阅任何文件。
我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一个失去了发条的玩偶,目光空洞地落在和真沉睡的侧脸上。
病房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他瘦削的轮廓,给他苍白的皮肤镀上了一层仿佛随时会破碎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