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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麽几秒钟,或者几分钟吧,五条悟甚至产生了一种不如算了的情绪。
不如就在这儿按着怀里的人*进去算了,让镜在镜子里看着他自己被*的样子,把他弄哭,直到他道歉,求饶和后悔为止,让他终于知道这不是一件轻描淡写的,随意又好玩的事情。
让他知道其实他的前辈心里也会有很多隐秘的角落,并不总是那样全然为他考虑着,那样正大光明。
但他做不到。
而且愤怒如潮水般褪去后,留在沙滩上闪烁着细微光泽的砂砾却是一种淡淡的心疼,就好像硝子把她的针扎到了他的心脏里似的。五条悟把观南镜衣服给穿好了,头发也弄整齐,继续举回到台子上坐着,而后抱住了他。他依然石更着,贴在观南镜的小腹上,对方有所感觉地试探着把手滑了下来,却被五条悟又一次抓住了。
他的眼睛在散乱的银发下像明亮的星辰:“我不想要,我要镜非常非常喜欢我的时候,再替我做这种事。”
“我已经非常非常喜欢前辈了。”
“还不够……”五条悟轻声说:“要等到,等到你只喜欢我一个,不愿意替杰,不愿意替娜娜米,不愿意替灰原,不愿意替硝子,不愿意替任何人做,只愿意和我一起的时候,我才要。”
观南镜困惑地歪了歪脑袋,不懂为什麽一定要这样。他环住五条悟的脖子抱住他,世界过于安静,环绕他们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和香气,只有头顶的一盏灯。观南镜知道自己应该走开了,却没有跳下去,只是小小地仰起头亲吻对方的下巴,有一种无法描述的流眼泪的冲动。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了。”他伤心地说:“我不知道该怎麽做……”
就这麽被环着的时候,五条悟感觉自己几乎贴着他唇下的那颗小小的红痣,红点上柔软的唇瓣张张合合,在诉说是的:“前辈,别丢下我。”
他告诉自己,就卑劣这麽一次,一秒钟。
他低下头来,想要吻住这张嘴唇。观南镜这一次没有本能地去躲,反而把他的脖颈环得更紧了些,仰起头的姿态比初生的小羔羊更顺从。但在碰上的前一秒,外面传来了夏油杰打哈欠的声音:
“镜?悟?你们俩在吗,怎麽都不睡了……”
观南镜猛然惊醒,手刚要缩回去,五条悟这一会儿却不让他走了,扣着腰,贴着他的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另一只手拉开了一点点他的衣领,把那条夏油杰送他的细项链拿了出来,在指尖转动,有种安静的疯狂和肆意,像是在给他出什麽送命题:
要我还是他?
梳洗室的门根本没关啊,夏油杰甚至不用推门进来,只要走到附近就能看得一清二楚。观南镜的心脏在无法控制地加速,在迟钝地把握住了问题的关键,那就是他觉得可以三个人一起做的事情其实应该是不可以的,就好像亲吻和抚摸,还有现在他们这样在这儿搂搂抱抱,也最好不要让别人看见。
这一会儿情况确实是不容他想太清楚了。夏油杰的声音也真的很不妙地越转越近:“在吗?你们在梳洗室吗?这边有灯。拜托回答我一声——”
“我们在!”观南镜先和屋外回答,并打开了水龙头:“我在给前辈洗头发,刚刚没听见……前辈也要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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