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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济看着李桐问:“我没说走啊。”李桐指着那个女孩说:“你把东西还给她再走!”那女孩二话不说转身就跑,李桐一边追一边跟张济说:“二货,你手机让她偷了!”
张济一摸口袋,果然空空如也,随即也跟着追了过去。女孩暗叫倒霉,她实在想不明白被偷的都没有感觉出来,远处那个人怎么发现的。李桐速度快,女孩熟悉环境,每次快追上的时候总是能七拐八拐摆脱。李桐在后面喊道:“你把手机放下我就不追了!”那女孩也喊道:“你追上我就把手机还你。”而张济,竟然也稳稳地追在后面没有跟丢。
李桐只能换一种策略说道:“我要追上了就报警,你要是放下手机我就不追了。”这种话术管用了,那女孩把手机一扔继续跑。李桐过去捡起手机一看,只是个假的模型。再抬头,已不见了女孩的踪影。张济也赶上来了,看着模型欲哭无泪,狡猾的女贼!
李桐很神奇的看着粗气都不喘一下的张济问:“哎呦,你这肺活量可以啊。平时练长跑啊?”张济瞥了他一眼说:“天天吐纳白练的?”其他也不多做解释。正当两人骂着女贼时,听到前方“砰”的一声还伴随着一个女人“啊”的一声尖叫。
两人对视了一下,赶紧朝着声音跑过去。路口一辆歪倒在地的无牌摩托车,骑手摔在了一边。幸亏戴着头盔,看起来只是简单的擦伤。而车前方则趴着一个女孩,看衣着就是那个女贼。张济幸灾乐祸的走了过去说:“这就叫现世报,咱没追上有人替咱追上了。”当走到女贼身边的时候又犯了难。女贼趴着不动像是昏了,张济又没法搜身找手机。他推了推女贼让她脸朝上,发现她双目紧闭。张济又翻眼皮又搭脉,而后又摸了摸头部各处看看有没有头部创伤。正摸着,女孩慢慢醒了过来。从她眼里看到张济似乎正在对她上下其手,趁人之危,一阵怒火涌上,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张济脸上。
张济正在专心验伤,完全没有防备的挨了这一巴掌。他赶紧松手捂住脸,而女孩的脑袋再一次无力支撑的磕到了地上。张济站起来骂道:“你这个女贼,偷我手机不算还打我。我,我报警。”那个摩托车骑手也走过来骂道:“不长眼的,赔我摩托车的损失。”张济斜着眼看了看骑手说:“你是不是该赔人家医药费啊?”骑手指着女孩说:“黑灯瞎火的她突然从胡同口跑出来谁看的见?”张济转过身来说:“不是哥们儿,你是不是骑得太快了?来不及刹车撞的呀?”骑手满脸奇怪的说:“她不是偷你手机了吗?你还帮她说话。”张济板着脸说:“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一码归一码啊。她偷我东西和你要赔医药费各算各的呀。”
女孩躺在地上看着张济相当无语,总觉得这货脑子有点问题。她是想起来赶紧离开,但是剧烈的疼痛从膝盖和腿上传来,让她根本不敢起身。李桐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对骑手说:“你的车牌呢?你的驾驶证呢?”骑手气焰一下被打压下去,回过头骑上摩托就溜了。只剩下三个人在现场。李桐瞅瞅女贼,女贼瞅瞅张济,张济瞅瞅李桐。
还是李桐先开口说道:“你先把手机还给他, 我看你的小腿好像受伤不轻。”女贼无奈,只好把口袋里的四五个手机都掏出来放在地上说:“你看看哪个是你们的,剩下的再还给我。两清了吧?”李桐看着张济把手机找出来后就说:“行了,走吧。”张济有点犹豫的说:“她这样好像动不了了呢。”李桐明白张济的意思,但是他对一个蟊贼实在共情不了。“咋了?你还想妙手仁心啊?”李桐说“忘了她偷你东西啦?”
那女孩咬着牙说:“不是两清了吗?你们还想干什么?”张济赶忙说:“不是不是,我看你腿受伤了想帮帮你。”女孩一仰头说:“一边去,用不着。”说着就扶着路边灯杆慢慢站起来。在灯光下张济看清了女孩的样子,平眉大眼翘鼻梁,面若敷粉口含朱,素面朝天不戴首饰却略带妩媚。张济小心脏很不争气的“砰砰”了两声。
看着女孩跟炸了毛的小猫一样,李桐拉着张济走开了。看着走远的二人,女孩也松了口气,慢慢挪步到路边捡起剩下的手机。女孩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一个男人开着一辆五菱过来把她接走了。男人开着车问道:“小尤,怎么搞成这样?”这个叫小尤的女孩已经戴上痛苦的面具说:“今天倒霉,被一个骑摩托的撞了。哥,先去老张的诊所看看吧。”男人闷声“嗯”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一晚上的折腾让李桐张济早就醒了酒,两个人打车回了酒店。张济练完吐纳就睡了。李桐还有些心事,他喊寒丘出来问出了今天藏在他心里的一些问题。“寒丘,你说身边很多东西都有黑脉?就是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寒丘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显然在这个时间被叫出来很不满。李桐就当没看见,继续说:“对我们生活有什么影响吗?”“通则达,塞则匮”寒丘总算说话了。李桐回味着这句话,半晌又问道:“什么意思?”寒丘气笑道:“不懂直接说啊,还装那有深度的样。”李桐一副不耻下问的态度继续问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说来听听。”
寒丘说道:“意思很简单。人体的黑脉通顺了身体就健康,淤堵住或者分支了就出现疾病。环境也是这样,那些五颜六色的黑脉通畅无阻环境就好。如果阻滞淤塞环境就不好。这就是通则,达塞则匮。”
李桐不是很理解继续问道:“身体这事好理解。那什么叫环境好坏?环境还能生病?”寒丘也很耐心的说:“环境好,这个环境里的人心情就好,状态就好。平时思考不出来的事情可能就会有好的思路。环境好了,做个生意呀,读个书啊什么的就可能事半功倍。但是环境不好了,人如果长期在那里可能心情就会压抑,精神状态可能也出问题。再加之和人体黑脉互相作用,时间长了甚至会得病。另外就是环境的黑脉长期淤堵凝滞不流通,倒是很适合人死之后消散的黑脉在此凝聚。那你在这种环境里做个生意啥的那等着赔钱就行了。”
李桐忽然好像抓到了什么,继续问道:“能改变吗?”寒丘看了他一眼,嘴角笔译的向下一耷拉说道:“你小子没憋什么好屁。你是不是想靠这个挣钱啊?”被接了老底的里李桐也不羞恼,继续说“你就说能不能吧?让你这么一说,这不就跟风水差不多嘛。有这手艺来钱很快嘛。”
寒丘沉吟片刻说:“风水一说其实也是起源于当年我族一脉的外传。区别就是我们会直接看到,而被传授的普通人是根据我们的描述来总结的特征。”李桐又糊涂了,“什么意思?”寒丘解释道:“就如穴道位置和功能。我们直接看到了黑脉和脉节,那我们就在人体上画下来。普通人就根据我们画的来记忆,时间一长必然会出现错误。环境黑脉也是一样,我们把看到的来描述,普通人就总结这些东西。比如,十字路口很多人称之为“剪刀煞”。就是当年我们看到的十字路口较为尖的区域里黑脉交叉流动混乱,淤堵了对角附近的黑脉的流动。我们关注到的是黑脉,但是记录的时候关注的就是剪刀路口。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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