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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他的脑海,姜灼忍不住上前一步,钥匙扎进掌心,冰冷尖锐的疼痛将他的理智唤回。
他以什么立场来训斥陆沂川?
姜珩的哥哥?
这几个字浮现在他脑海时他都想笑。
陆沂川什么都没做,做错的是他们。
一股无力感席卷着姜灼,他松了松手,只觉得手心那串钥匙格外烫手。
难堪的情绪爬上喉咙,一时间让他失了声。
姜灼的表情很难看,陆沂川不动声色地又加了桶油,“嘴上总是说着愧疚,却将对一个死人的愧疚弥补在一个活人身上,我都替他感到恶心。”
手掌再次倏地收紧,钥匙尖锐的那部分抵进掌心,硌得钝钝的疼。
见姜灼不说话,陆沂川合上书包拉链,抱起还在发愣的猫。
“从此以后,绒绒和姜家再也没关系了。”
他终于是我的了。
他想。
阳光下,男人的身形修长单薄,脚底的影子越拉越长,然后渐渐融入斑驳的光影里,被揉碎,吞噬,沉于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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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沂川能感觉到怀里的猫情绪不太对劲,可在和姜灼说完话后,他的意识像是从身体里抽离出来一般,只剩下一副麻木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