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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汩汩流着血,他明明落了下风,甚至将空门大露给她,丝毫没有惧意。
他喘息着,含着血腥的热气喷到她面上:“南衣,好得很。”
还没反应过来,南衣只觉后颈猛地一阵刺痛,紧接着眼前一黑,不省人事,软软地向后瘫去。
他将指尖那根刺晕她的银针随手一扔,最后一分力气也用尽了,他瘫坐着,捂着胸口的伤,面上才显出实实在在的痛意。
船篷也燃烧起来,像是江上裹着的一团火。火光中,谢却山望着这片狼藉和昏迷的南衣,他们好像要在这明月孤悬的江上共同走向毁灭。
第61章 何所生
沥都府已经戒严。
前一天还歌舞升平的城,好似一阵邪风刮过,转瞬便空空荡荡,只剩还来不及拆去的花灯在萧瑟的风里晃荡。
无人敢在街上乱走,生怕撞上搜捕的岐人,就会扣上逆党的帽子,被抓去审讯。
画舫撤了回来,岐兵将船只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只找到一具舞女的尸体。舞女死于割喉剑伤,那尸体手里握着一枚剑穗,像是无意间扯下的来自凶手剑上的东西。鹘沙总觉得那剑穗眼熟,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的。
再去查验舞女的身份,得知此人应该是花朝阁的歌姬,却戴着一层人皮面具。归来堂说,这是他们放在船上的暗桩。
凶手必然是秉烛司那一派的人,只是那剑穗的主人暂时没线索,就成了一桩悬案。
至于谢铸,早就无影无踪,那引来满城风雨的陵安王更是连影子都看不到。
当夜还死了一个大人物,沥都府知府黄延坤,被人刺杀在自己的马车中。
车夫在审讯时自杀,凶手不明,没留下一丁点有用的线索。
再往下查时,据说有个士兵拿着知府的令牌进了闸口机关室,但当时大家都在紧张江上的动静,没人注意到那士兵的样貌,线索又断了。
城里还少了一个人谢却山。
谢却山本来应该在四方桥上画舫,却提前在咏归桥渡口就上去了,之后便从画舫上消失了,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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